- 2021-05-25 发布 |
- 37.5 KB |
- 2页
申明敬告: 本站不保证该用户上传的文档完整性,不预览、不比对内容而直接下载产生的反悔问题本站不予受理。
文档介绍
(素材)故乡赏析
故乡赏析 小说写“我”“回到相隔二千余里,别了二十余年的故乡”,通过自己在故乡的所见所闻 表达了离乡多年后重新回乡的一番物是人非的感慨。小说一开始所极力渲染的那种悲凉的气 氛,是为后面的感慨作渲染和铺垫:“时候既然是深冬……没有一些活气。”这也正是“我” 此次回乡的悲凉心境的反映。作者忍不住怀疑“这可是我二十年来时时记得的故乡?”旋即 转入对故乡的回忆:“我的故乡好得多了。”但又恍然意识到,“故乡本也如此”,只不过是“我” 的心境变化而已,“因为我这次回乡,本来就没什么好心绪”。这“心境的变化”表明了“我” 在经过了二十多年的离本乡、“走异路,逃异地”,到现代都市“寻求别样的人们”这一段隐 藏在小说背后的曲折经历之后,却仍然在为生活而“辛苦辗转”的失落和悲哀,而这一切正 是作为一个现代知识分子的普遍困惑和迷茫。带着这样的心绪,“我”回到了久别的故乡, 心中自然感到了无限的凄凉。在这个意义上,“回乡”也正是“寻梦”,从而带有了一层形而 上的人生况昧,表达了一个出走异乡的现代文明人对于故乡的眷恋,一种难以割舍的乡土情 怀。 然而“我”又是带着失望与悲凉离开故乡而再度远走的,因为这故乡已不能带给“我” 所需的慰藉和满足,小说因此而蒙上了一层浓郁的悲雾,如茅盾所言:“悲哀那人与人之间 的不了解,隔膜。”这“隔膜”具体体现在“我”与闰土的身上。小说写到“我”在听到母 亲提到闰土时,脑子忽然闪出了一幅“神异的图画”,“似乎看到了我的美丽的故乡了”:深 蓝的天空中……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。这图画正是“我”记忆中的美好童年的幻影;而“我” 的这次回乡,一半也是想要寻回那已经逝去的美好回忆,然而并不能,因为那“时时记得的 故乡”不过是“心象世界里的幻影”而已,那一幅美丽的神异的画面,其实是“我”幼年时 凭着一颗童稚的心,根据闰土的描述而幻想出来的梦罢了,“我”只是如“我”往常的朋友 们一样,“只看见院子里高墙上的四角的天空”。可以说,闰土的出现给“我”的童年带来了 无尽的欢乐,——虽然“我”也一直未能亲身体会到闰土所讲的装谅捉小鸟雀、海边拾贝壳 和瓜田刺猹的乐趣,这些欢乐的记忆只在“我”脑中蕴藏、发酵,加上农村淳朴的乡情,最 后汇结成了那一幅神异的美妙的图画。也就是说,那美妙的“故乡”从未在现实中真正地存 在过,所谓的“我”所记得的“好得多了”的故乡也只是永远地存在于童年时光的美好回忆 中,——真正有过的,不过是“我”所幻化的故乡的美妙而已。因此要“我”“记起它的美 丽,说出它的佳处来”,“我”就“没有影像,没有言辞”了。那么所谓的“寻梦”,也只是 一种充满渴望的幻象而已,一个永远悬置而不可到达的梦境。这是在小说一开始就已潜藏的 一个困扰现代人的悲哀——精神家园的失落。小说从“还乡”到再次“出走”,真切地记录 了现代知识分子在乡土情结与现代性渴望之间纠缠难开的心路历程。 二十多年后“我”见到闰土的隔膜,正是“我”对故乡美好梦幻的破灭。茅盾将这“隔 膜”归咎于“历史遗传的阶级观念”,这是从社会学来看待的。闰土见到“我”时,分明叫 出的那一声“老爷”,让“我”感到了我们之间已经隔着的一层“可悲的厚障壁”。母亲听了 后说:“阿,你怎的这样客气起来。你们先前不是哥弟称呼么?还是照旧:迅哥儿。”闰土却 说:“阿呀,老太太真是……这成什么规矩。那时是孩子,不懂事……”而这“规矩”,便正 是从祖祖辈辈“历史遗传”下来的尊卑有序的等级观念,亦即封建宗法制的儒家主流文化的 体现。而闰土叫水生“给老爷磕头”,将这等级观念继续遗传下去,这种麻木和不自觉感到 了窒息般的心酸。从某种角度来看,乡村社会的人们带着一种既势利又羡慕的眼光打量衣锦 还乡者,而回归者却永远是怀着一种浓郁的乡土情结来期待故乡的温情。这种心理的错位即 是另一种“隔膜”,是出走还乡的现代人普遍遭遇到的难以磨灭的情感伤痛。这样看来,“我” 与“闰土”之间的“隔膜”,其实已深入到现代人的普遍性的生活经验和生命体验之中了; 而且,“我”的离乡寻梦,追求现代文明的一种“飞向远方、高空”的生活和理想追求,和 闰土的坚守故土安于现状的一辈辈扎根大地“生于斯死于斯”的传统农民保守的生活和生命 观念之间,犹如两条相交的线条,从过去到未来,向着巨大的时空方向无限地背离;而这种 背离也并不因我们从小想要“一气”的亲密而有所改变,正是残酷的生活(或者说是命运) 将人们推向了不同的人生轨道,并越走越远。或许在现代人的生存体验中,他们渴望超越这 种社会既定阶层,不论是在物质上还是精神上;无论他们在外面的世界闯荡得如何成功或失 败,他们都不想在故乡这一特定的空间遭遇这种“隔膜”与背离。但他们却无法改变这一点, 就像鲁迅无法让闰土一如既往地接受自己一样;因而不免有着深沉的压抑和悲哀。这种悲哀 又在“我们”的后代,水生和宏儿身上继续延续;两个孩子一方面让我们看到了“我”与闰 土的昨天,另一方面也留下了无尽的内心纠结和困惑:是不是水生和宏儿将来也会如今日的 “我”和闰土一样地隔膜起来,还是他们真的会有更好的生活。整篇小说几乎在阐释这样一 个富有意味的“绝望的轮回”。查看更多